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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骨牌推倒罗马帝国:“难民潮”重绘欧洲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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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5 世纪,罗马帝国军队的日耳曼士兵:1、3 :君士坦丁大帝建立的日耳曼精英军团——皇家辅助军的士兵;2、罗马帝国皇帝的日耳曼亲卫,身着宫廷军服(选自世界军事史丛书第129 册《罗马军队1 :日耳曼与达瑟亚》)

在公元376年抵达多瑙河畔的西哥特人,为了想要逃避匈人的凶焰,都想渡过河去,其合于战斗年龄的人,总数竟不下20万人。他们站在河岸上,仰天高呼,伸手求援,诚恳地请求允许他们渡河,以躲避浩劫。他们相信,只有波涛汹涌的多瑙河水和强大的罗马帝国,才能挡住匈人的进攻,使自己获得安全。他们向罗马帝国提出入境申请,为了报答这一恩典,他们愿意永远效忠罗马帝国。

哥特人请求入境避难的消息立刻使当时的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斯(Valens)萌生了借用哥特人组建军队的想法。原因并不难理解:耽于安乐的罗马人已经越来越不愿意从军入伍,富人固然穷奢极欲,穷人也乐于享受帝国政府免费提供的“面包与马戏”。服兵役由罗马公民一种爱国职责变成了要尽力逃避的苦役:一些有钱人不再愿意到军队服役,“另外一些服役者则四处逃散,在被抓住后像奴隶一样打上烙印”,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马常备军中的意大利公民逐渐减少,“从奥古斯都(屋大维)时代的65%”,到了212年已经“下降到不足10%”。既然蛮族大多好战,那么“让他们保卫帝国远比入侵帝国好得多”。这也算是一种“以夷制夷”的手段。早在公元4世纪的“民族大迁徙”的大潮涌来之前,已经“有几万,也许有几十万日耳曼人进入了罗马帝国”,“以‘同盟者’的名义居住于边境各省内”,以服军役为条件领取耕地,或以隶农身份“移殖在人烟稀少或荒芜的地区”。

多米诺骨牌推倒罗马帝国:“难民潮”重绘欧洲地图

西罗马军队司令官斯提里科的雕像

最后一位被称为“大帝”的罗马皇帝狄奥多西在395年去世之后,东西罗马皇位分别由他的两个儿子统治。他的小儿子霍诺里乌斯(Honorius)继承了西罗马帝国。“霍诺里乌斯貌似脾气性情温和忍让,不过他和他的兄长一样是无能之辈,常认为自己的能力经天纬地,实则固执愚蠢。”新皇帝不自量力地撕毁了与西哥特人签订的和约,帝国的反复无常彻底激怒了蛮族——他们原本只希望分享罗马人的光荣,最后却用憎恶罗马人来回报罗马人的轻视,决心取而代之。

公元400年秋,匈人的游骑已经出现在色雷斯和马其顿地区,西哥特首领阿拉里克(Alaric)深知自己不是匈人的对手,第二年西哥特人就越过阿尔卑斯山脉进入意大利。罗马当局一日数惊,帝国首都名义上是在罗马,实际上一会儿在米兰,一会儿在拉文那,偌大帝国竟已没有一个安全之地作为京城了。为了保卫意大利,西罗马军队司令官、汪达尔(日耳曼人一支)裔的斯提里科(Sitilicho)不得不火急调回边境驻军。莱茵河上的堡垒被放弃了,甚至守卫不列颠岛上 “哈德良长城”的军团也被召回,而失去驻军的“罗马帝国的各行省应设法自卫”。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空城计岂能御敌?紧随罗马军队的撤离接踵而至的就是蛮族的涌入。“常常是一支日耳曼部落刚刚在帝国的某个地区定居下来,别的日耳曼部落就接踵而至。” 莱茵河,这道过去几百年中曾经存在于蛮族世界和罗马世界之间的藩篱完全倒塌了;不设防的高卢,这个富庶的罗马帝国行省匍匐在野蛮人的脚下。进入西罗马的日耳曼人总数并不多,一般认为只占当地居民的5%左右,却如入无人之境。汪达尔人从莱茵河到达比利牛斯山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而且没有同罗马军人发生过任何战斗。

尽管它的海外行省快丢光了,缩回到了意大利的西罗马帝国还在垂死挣扎。在波伦提亚和维罗纳,罗马军队的蛮族司令官斯提里科两次击败了西哥特的蛮族首领阿拉里克,后者被迫退出了意大利。但胜利的喜剧竟一变为内讧的悲剧,408年,昏庸的皇帝以与蛮族勾结的罪名杀害斯提里科,“这个人在当时的许多统治者当中,也许是最善良的一个。”他的死导致罗马军中的3万蛮族将士投奔阿拉里克,这样西哥特人就再也不受阻挡了,阿拉里克的军队封锁台伯河,切断了非洲粮食的供应。没有流血,没有交战,阿拉里克仅使用饥饿,即获得了胜利,迫使“罗马城交出5000磅黄金、3 万磅白银,4000匹丝绸、3000卷牛皮、4000磅胡椒和释放蛮族出身的奴隶为代价换取罗马人的自由。”罗马元老院用贿赂的方式,总算侥幸保住了罗马城。

又经历了两次围城的挣扎之后,罗马城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末日。公元 410年8月4日,不可否认是西方历史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天。在这一天,永恒之城陷落了,整个地中海世界为之震惊。自罗马城建城以来,这是第一次被蛮族彻底攻占、大肆劫掠,“这座曾经制服世界的城市,如今也轮到它倒塌了”。西哥特人大掠三天离城而去,留下一片废墟,城中到处充斥着火光、哭喊声、疟疾和成堆的尸体。不过,阿拉里克尽管可怕,毕竟还是一个基督教徒和一支有纪律的军队首领,“命令战士不得侵犯教会的财产……更不能在教堂中杀人,所以很多人到教堂寻求庇护。罗马城内的圣彼得教堂和圣保罗教堂因此在这次灾难中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侵扰。”

多米诺骨牌推倒罗马帝国:“难民潮”重绘欧洲地图 第2张


描绘公元451年6月,匈人大军与罗马- 西哥特联军在特罗耶与沙龙两城之间的加泰罗尼亚原野展开决战的场面

451年6月20日,匈人大军与罗马-西哥特联军在特罗耶与沙隆两城之间的加泰罗尼亚原野展开决战。“那片只有1500步距离的土地,成为无数种族汇集的舞台;两股主导力量勇敢地投入战斗。”双方在这次会战中投入的兵力据说超过100万人。“它不仅是一场著名的战役,而且是一场复杂和混乱的战役。”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一世“在激励军队时,被自己的战马抛出”,不幸被乱军踩踏而死。他的战死激起了西哥特人的复仇怒火和决一死战的决心,西哥特军像杀红了眼一般拼命战斗,发动了猛烈的冲击。战至傍晚时刻,匈人渐渐招架不住,处境不妙的阿提拉用匈人的大篷车组成车阵,弓箭手密布其间;用木制马鞍堆起一座小山;将他所有的金银珠宝和妃嫔置于其上;阿提拉自己端坐在中间,打算一旦罗马-西哥特军队攻破他的营垒,就引火自焚,免当阶下之囚。

好在埃提乌斯担心,“如果匈人被哥特人彻底消灭了,那么罗马帝国也将被(哥特人)淹没”,遂停止了追击,使阿提拉得以安全撤退。此时,可能已有多达16万人在战斗中丧生。沙隆之战也是阿提拉这条“上帝之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重大挫折,朝着到匈牙利平原退却时的阿提拉仍发出威胁:“我还要回来的。”

第二年,匈人取道阿尔卑斯山卷土重来,但意大利蔓延的瘟疫止住了他们的脚步。随着阿提拉在新婚之夜离奇暴死(453年),诸子都不具备他那样的权威和能力,导致匈人帝国迅速分崩离析,从此一蹶不振。结果,刚从阿提拉的阴霾中摆脱的西罗马帝国又生内乱,同样从外敌手中拯救罗马的埃提乌斯与斯提里科殊途同归,横死于宫廷阴谋之下。瓦伦蒂尼安三世身旁的一个近臣得知埃提乌斯的死讯后直率地对他说:“我不知道陛下的意图何在,陛下这样做无异是一个人用其左手把自己的右手砍掉。”“最后一个罗马人”的逝去使西罗马帝国失去了最末一员良将,从此再也没有人有能力来收拾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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