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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万家》何幸运的心理创伤是从何而来的?

来源:聊聊历史堂    阅读: 2.0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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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万家》开场只是平淡的农村喜宴,但马上就迎来了一个戏剧冲突。新娘幸福的妹妹,大学生何幸运,年轻苗条,心高气傲。

陪着出嫁的姐姐说话时,就言语了几句往日的好友:“姐,不是我看不上她们。但是总觉得跟她们谈不到一起”。姐姐也打趣地问道:“你要是在城里再呆上几年,莫不是以后也看不上你姐了吧”。

幸运连忙说:“那怎么会,你可是我姐”,但幸运对村里人的不搭理,和靓丽的外表,成功吸引到了村里的“官二代”的注意。于是这帮村里有势力的人,借着“闹婚”的名头,把何幸运的衣服都撕了,整个身子扑了上去,感受年轻姑娘肉体的弹性。

事发时,何幸运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全村人都以为在闹婚,加上也没有人敢去得罪村书记的儿子,都没敢出头,就连姐夫都装聋。最后是姐姐一脚踹门,用板凳砸了这个借由“闹婚”,去猥亵新娘妹妹的官二代。但事情发生之后,何幸运就进入了急性心理创伤状态。

心理创伤指的是:当一件事以出乎意料的强度发生,并冲击了个体心灵。让个体原本的抵抗焦虑的防御机制失去了作用。造成了足以压倒自我心理结构的巨大焦虑。当事人会不知所措,觉得内在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会产生绝望感。

《幸福到万家》何幸运的心理创伤是从何而来的?

同时,相应的应激后生成的新行为也会表现出来。何幸运回到娘家,一天洗三次澡,把皮都搓破了,仍然觉得身上有味道。晚上睡不着觉,什么都不想做。

对于何幸运来说,她会有以下几种复杂的情感:害怕失去男友。

因为整个被人猥亵的过程,都被电话那头的男友听到。男友之后每次打电话来都会问:你被人欺负了没有?你被人摸了哪里?从爱情的角度来看,幸运是怕男友会介意自己不够干净,而选择离开。

另一层需求是,自己的律师资格证虽然考了出来,但是还需要找律所。原本还指望着男友家里的关系,能够帮自己走关系,搞定这件事。没了男友,不但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原本期待的未来。

2.对身边人的憎恨

事发于姐姐的婚礼,那么姐夫相当于家长。可是当时姐夫明知道自己需要保护,但却选择靠边站。

受害人很可能将自己受苦的矛头,指向有亲属关系的人。因为这些人本该对她提供保护,但却“失职”。

3.来自身边人不恰当地劝说

幸运被闹婚的事件发生后,男方家人表示:农村习俗,都是这样闹的。怎么到你这里,还成了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当事人官二代,则理直气壮地说道:“我闹,是给你面子!不是当初你请我来闹的吗?”

言下之意,还有种责怪当事人不懂事的意味。这会让当事人更加气恼和绝望。

村里人也交头接耳地议论:这下他们家可惨了。得罪了书记的儿子,今后有得他们受的。我们可不敢收他们的喜糖。是他们老王家,请的书记家。

最后,就连何幸运的亲妈也说道:“算了,我们给忍了吧。你真想因为你的事,把你姐姐的婚事也给搞黄了?”至此,我们看到了编剧贴近老百姓生活的部分。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遇到过明明自己吃了亏,被欺负了,还需要被劝诫,要表现得“明白事理”、“要有牺牲风险”的精神,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拖累别人。

甚至还会有人,明明占了你的便宜,还反过来劝你想想开,所谓:吃亏是福。有时不能这么较真,没有那么百分百的对错。何幸运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除了跟自己较劲,想不开,也没有其他办法。她无奈地收拾了行李,离开去城里找工作,就当自己忍了下来。

好在何幸运有一个靠谱的姐姐:何幸福。幸福认死理,不害怕得罪村里的书记,一次次上门讲理,讨要说法。

反而是幸福这种“有理我睡也不怕”的气势,让书记妥协了,还反过头教导儿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出了一个村里不准再闹婚的通告。这个通告,对于何幸运而言,很重要。

类似的心理创伤,使当事人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被迫害感与不公平感。如果这种感觉没有被得到处理的话,这个创伤则会对当事人产生深远的影响。幸福对于妹妹的帮助,从心理意义上来看,有这两种:

提供了一个好的客体。也就是让当事人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上,是有人爱自己,并且能够保护自己的。如果我们希望提升自己的幸福感,你的好客体越多,实现这个幸福感也就越容易。

《幸福到万家》何幸运的心理创伤是从何而来的? 第2张

举个例子来说:

当高楼发生火灾之后,黑烟滚滚,好几个人被困在大厦中,既看不清方向,又被高温所炙烤着,浓烟呛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在绝望之际,幸存者说:“我太想闭上眼睛,就这样放弃了。但是我好像听到了我老婆和孩子在叫我。我只能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继续往前爬”。

最终,他得到了消防员的救助。这就是好的客体,它能在关键时候为当事人提供心理能量。

如果幸运不是排除身边人的反对声音,坚持为自己妹妹讨个说法。幸运的境遇,可能更糟,甚至有自我了断的风险。同理,如果一个个体,内心中都是“坏客体”,那么他的抗压能力是很低的,极容易陷入抑郁情绪,或是容易走极端。

2.幸福为妹妹讨来的说法,成功转置了妹妹的焦虑

不论是这部剧中,还是以前老谋子的电影《秋菊打官司》,两个当事人都是弱势群体,但她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得要个说法。在受到心理创伤后的个体状态,有点像刚出生的婴儿。内心是非常无助和焦虑的,她们时常有逃离的幻想。也会内化受迫害的感觉。

这会导致个体产生“过度唤起”,经常会由于一些小刺激而情绪失控,也会有自责和罪疚感出现。就像剧中幸运会感到内疚,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妈妈难受;让姐姐跟婆家有了嫌隙。同时,外界的议论,似乎在指责自己不够懂事,不识大体。

同时更复杂的内心活动还有:憎恨姐夫的软弱无能。但又内疚自己当着姐姐的面这么说,让姐姐心里难受。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法保护自己,摆脱危险的情境。害怕未来。因为自己的这件事,造成了不好的名声,担忧对自己未来有影响。

这些内心的震荡,足够让个体失去应对现实生活的能力。但是有了“说法”之后,这种内心的焦虑就会被转置。

1.证明了自己是值得被爱的。姐姐为了自己一直坚持去书记那里,为自己讨个说法。

2.有了这个《禁止闹婚,移风易俗》的村名告知书,证明了错误都在闹婚人,而不是自己。

3.因为自己的这件事,推动了一个村子的民风建设。这点能够很好地安慰到当事人。将自己被欺负的事件,升华成为了推动文明建设的触发事件。

在现实中,一旦个体遭遇到创伤事件,他很难靠自我的力量走出来。因为创伤的特性是让人在无力招架,且无法控制,原先能够发挥的弹性与创造性思考都会被阻滞,取而代之的是噩梦、强制性的回溯(闪回),或是在潜意识的驱动下,多次对发生的创伤事件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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