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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时期,改变情势的马恩河会战实质到底是什么?

来源:聊聊历史堂    阅读: 4.81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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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关马恩河战没的各种传闻中,围绕福煦部分的最包罗万象,却也最无实质内容。日前仍有许多人相信的一种说法是,福煦以反攻使整个战事落幕,并且曾将普鲁士禁卫师“赶进圣贡的沼泽地”。事实上,德军是在福煦决定往更西方向进击后,在未受干扰的情况下自行撤离的。较有可能的第二传闻是,福煦可能因阻止德军突破法军中央部分而获胜。即使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德军这时候并未试图作此突破。比洛这时候只是在进行他的新计划一一将他的战线调转,以便面向西方。就在这个转向过程中,比洛的左翼很自然碰上福煦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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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矛盾是,福煦曾不断下令攻击,他的部队却只守不攻。这个没必要的拼命防守行为,其实源于他自己不遵守命令。9月6日下午1时30分,福煦接获霞飞发出的全体“向后转”的著名命令。福煦做法却与其他军团不同。在霞飞命令下,他原本应掩护德斯佩雷军团的攻击行动。也就是,应守住圣贡沼泽地的南边出口。但他却集中主力,攻击沼泽地的北边,仅让实力较弱的第十一军前去镇守沼泽地中,既宽且不防守的东区,其实,他的部队经过连番艰苦的后撒,早已人困马乏,攻势没支持多久即告终止,攻势既失,他们也就无法守住沼泽地的南边出口,于是福煦的主力继续留置在这一侧翼,德军则像他们早先曾做过的动作一样,走堤道迂回沼泽地,7日,德军在法军炮轰下,展开对沼泽地东边的攻击,为避开饱击,破晓时分,德军发起上刺刀冲锋,福煦的右军在奇袭下,立时大乱,迅即败退。

所幸德军并未急追,只俘获少数令他们受苦的火炮。即使如此,福煦仍因情势危殆而请求支援。德斯佩雷应允借出一个军支援他的左翼,霞飞也派出一个军去填补他右翼的缺口。9日,德军在福煦轻微抵抗下,继续攻击福煦的右翼,并获得新的进展,如此直到午后2时前,德军接获现今已众所周知的,比洛的总撒退命令为止。德军是在未受干扰,甚至在敌军全然不知的情形下悄然撤走。先前,福煦为因应紧急状况,曾从完整未损的左翼中抽调第四十二师前往他的右翼,不过,该师抵达现场时,只能向已在薄暮中远通的敌人开几炮。这与一般传闻,福煦曾对突入战线的德军侧翼,发动过决定性反攻的说法大相径庭。另外还要补充的是,虽然比洛在军团大掉头的时候,暴露了他的侧翼,福煦却只想对德军作正面反攻。是役中,福煦最为人诟病之举是,他舍弃对友军的掩护而抢着主攻。

一战时期,改变情势的马恩河会战实质到底是什么? 第2张

我们现在再回头看具有决定性的西线战事。我们仔细观察位于德军战线后方的各指挥部,检视他们渐渐摇摆不定的意见。这些意见最后竟促使德国撤军。在后方卢森堡的统帅部,刚于8月30日从科布伦茨迁移过来。当时主要靠无线电与各军团联系,辅以参谋军官偶尔乘汽车的探访。德军此时并无常设的汽机车派车处,无线电讯则不仅常在加(密)码与解碼之间“遗失”,而且会受到巴黎艾菲尔铁塔的干扰。至于效忠1870年传统的各军团司令,为了防止自己被上级牢牢控制,除了报喜之外,发给上层的讯息既少又慢,并常吹嘘过头。在9月7日至9日整个马恩河会战的关键时刻中,前线并没有向上层拍发过任何有价值的报告;于是,迟至12日,毛奇竟完全不知克卢克的位置与状况。不过,不明下属单位的状况,并不影响大局。因为当时以陆军大臣身份在卢森堡的法金汉,曾在5日的日记上这样写道:“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们的参谋本部已经完全昏了头。史里芬的准则再也不管用了,毛奇当然也江郎才尽矣。”

其实,毛奇自己早就默认失败,卢森堡统帅部的低迷气氛,很清楚显现在亨奇中校身上。9月8日,他以专使身份离开卢森堡,依序探访位于凡尔登以西的五个军团,准备全权协调撤退事宜,“如果后撤行动已经开始”。但他发现第五、四、三军团司令部气氛尚佳,即使他不敢完全确定。他继续前行,并在8日晚与比洛一起过夜。在此,他发现气氛就比较低迷了,使得他在第二天早离开时,至少有一点肯定,就是这个军团的撤退命令应该快下达了。9日上午9时左右,空中观测报告比洛,有6支敌军纵队(英军五支,另一为法军骑兵)正接近马恩河一英军也就是这样走进了缺口进口处。上午11时,比洛下令自己的军团于下午1时撤退,并将自己的决定告知克卢克。

一战时期,改变情势的马恩河会战实质到底是什么? 第3张

亨奇在路上因遇险阻而耽搁,直到晌午方才抵达克卢克司令部。我们根据他的证词,认为这时他已发现这里的撤退命令已下达。为了确认这项命令有人向他说了撤退的方向是东北。但是克卢克的参谋长库尔却坚称这些撤退命令的发出,只起因于一名部属的错误。并且说,他只是依据英军已在他左翼后方的情形,才发出左翼向后转的命令。他又说,是亨奇有鉴于比洛的情势,向他下达撤退命令的。亨奇如今已过世,自无法反驳他的说法。然而揆诸事实,该军团撤退始于下午2时,其时,后撤的道路障碍已清除,而库尔与克卢克都没有向亨奇要求出示正式撤退命令。这点可证明亨奇的说法是正确的—一他们急着要撒退。后来库尔确实承认,由于英军与德斯佩雷的突破已迫在眉睫,使得撒退无法避免。由于英军的进入,克卢克军团必须向北撤,因此使缺口继续开放着。

马恩河战役有许多意外状况,其中最令人好奇的一次是,意外重现了标准拿破仑式作战。所谓标准拿破仑式作战,是指拿破仑数度实行过的作战方式。卡蒙将军与其他学者都认为,这种作战方式经常出现于拿破仑脑中。它的特性是,当前线情势被你掌握时,马上对敌军某一侧翼进行直接攻击。这种攻击,本身并不具决定性,但可制造决定性攻击机会。譬如,敌军因被围而延伸战线,其目的在于避开包围,但也制造了实力不足的接缝。这接缝,正适合进行决定性攻击。在马恩河之役中,加列尼制造了这种战线的延伸,英军则刚好突破战线上的接缝。联军完美地打了这么一场仗,却不自觉。

因此,我们可以清楚看到,英军于5日的持续后撤,以及6、7日的缓进,在战略上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在无意间所进行的退却,一如拿破仑有意做的。如果英军提早展现其“决定性”攻势,“接缝”就不会因克卢克调走最后两个军而变弱。因为即使这两个军要调走,比洛也会拖延到8日早上,另外,从莫努里的攻势在这两个军朝他前进时被阻来看,就足以证明莫努里攻势并不具决定性。

一战时期,改变情势的马恩河会战实质到底是什么? 第4张

但是英军在8、9,以及10日的持续缓进,却不是拿破仑式战法。而且后来证明这样做完全失去变德军后撤转为德军惨败的机会。并且从此开始了漫长的4年战壕战。联军无法乘势追击的部分原因,在于绵密河川所造成的障碍,但大部分原因则在于缺乏冲劲,以及错误的指挥。约翰·弗伦奇爵士对于前景似乎信心不足,尤其对于他的盟友行为。结果,导致他踩刹车的机会多于踩油门。此外,他将绝大部分的骑兵放在他的右侧,甚至后方,好像要与法国邻军连接,而不想作为追击的矛头。事实上,骑兵要等到11日才真正发起追击。德斯佩雷的前进,则更是谨慎:他的右翼与后面福煦的部队合并在起;他的中央部分慢慢跟着比洛的后撤部队,但没真正赶上;他的左翼根本未在开敞的路上奋力前进。

然而,行进延宕的另一原因是与进击的战木运用有关。直到1918年大战结束,行军观念始终受到旧式的,各种队伍保持齐头并进观念的影响。所以当某一军或师遇险阻暂停时,其友军也只好歇脚。于是,联军错失许多原可绕过敌军因暂时抵抗所造成的侧翼,维持进击速度的机会。由于英军与法军错过许多这种致胜机会,就要等1918年德军运用这种所谓“自然法则”了。自然法则,就像水流一样,它会走阻力最少的路,避开障碍,顺势而流;同时,随后所激起的漩涡,把孤立的障碍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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